我卻是心平氣和,微笑道:“久聞魔宗台北徵信首座弟子氣度不凡,前次大公子殺我大雍將士多人,哲至今銘刻在心,今日大公子想必是為了取江哲性命而來的吧。”

段凌霄此刻卻并不著急,他早就知道無論如何,只要自己殺了江哲,就必定驚動眾人,所以台北徵信也不著急脫身,憑他的武功,只要不硬拼,不陷入戰陣,外面又有自己幾個同門師弟接應,想要逃走并不困難,而且他距離江哲只有一丈距離,而武功最高的邪影距離自己卻有十五丈,這樣的距離,就是師尊親自出手,也別想攔住自己殺了這個文弱書生,所以他也就不急著下台北徵信手,畢竟對這個江哲,他也是有幾分好奇的。

我見他暫不出手,卻也心中略寬,若是一會兒打起來,可就沒有機會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了,看看那兩個僵立台北徵信在一旁的兩個侍衛,見兩人都是怒容滿面,大汗淋漓,卻是無法動彈,便問道:“段大公子,閣下為何沒有對這兩個侍衛下毒手呢?哲心中雖然感激,卻也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
段凌霄笑道:“我非是心慈手軟,只是聽台北徵信聞楚鄉侯精于用毒,昔日曾經以此將鳳儀門諸人制住,而我又想和侯爺敘談一番,所以留下這兩人性命,希望能夠讓楚鄉侯克制一下,不敢擅自用毒,以免傷害這兩人性命。”

我目光一閃,道:“段大台北徵信公子難道忘記了,他們都是我的侍衛,本就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才待在我身邊的,我就是將他們一并害了,想來也沒有人可以怪我,就是他們自己,九泉之下也會如此想。”

那兩個侍衛眼中閃過熱烈的光芒,看來對我的話語十分贊同,段凌霄雖然看不到他們的神情,可是僅憑他們呼吸的變化,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侍衛果然是赤膽忠心之人,不過他卻沒有絲毫擔憂,道:“若是旁人或者會如此做,但是段某覺得以江侯爺的性子,對敵人自然是絕情絕義,可是對自己人卻是心慈手軟,這是段某遍閱和侯爺有關的情報之后所得的結論,而且非若如此,玉飛恐怕也不能從侯爺手下逃出生天吧,如今若是說侯爺會不顧這兩人性命而暗施劇毒,段某絕不相信。”

我一時語塞,雖然他說秋玉飛之事只是巧合,可是仔細想想,我還真的不大喜歡對身邊人下毒手,不說別的,若是我沒有事先安排好,今日遭遇這樣的情景,我就是可以施毒,也斷然難以下手的,畢竟這兩個侍衛都是在寒園的時候就跟隨我的舊人,這次又讓他們置身險境,我已經是于心不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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